每當想起“張丝雨”這個名字,眼前馬上浮現起那個柔弱的她
也許在她出生時候,天使賦予她美麗的面龐,但魔鬼卻給了她百病之軀
今天上午,她的胃病又開始發作了她頭枕著左手,右手捂著胃,蜷縮在座位上,冷汗從她的額頭上一滴滴滾落下來我看在眼裏,心裏面也像是被什麼拽緊了此刻她肯定是疼得生不如死的——要是在宿舍,她可以在床上躺躺,甚至吃些興奮劑止止痛——雖然副作用厲害,但現在在教室裏,不是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的,而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她送到校醫室,讓她父母接她回家去
於是我們宿舍的另外七個人向老師請了假,摻扶著張絲雨走出教室——此時她身體就像一攤軟泥,一點兒勁也沒有;手腳冰冰涼的,像雪一樣“怎麼辦?她走不了的!”一個室友說“沒沒有!沒事我能能走!”張絲雨緊皺著眉頭,艱難地從嘴裏擠出這幾個字來我一揮手——“別逞了你,”,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我背你!”我們宿舍的人就又七手八腳地把無力的她“搭”到我的背上,兩個人扶著她的大腿,一個人撐著她的腰,一個人去按電梯按鈕,另外幾個人到樓下接應一切都是那麼緊張而又井井有條地進行著終於,我們七個人安全地把她“護送”到校醫室裏我們的心也放下來不少了
她媽媽對她的要求是極高極高的張絲雨的病緩一些了就“逼”著她回校上課,似乎不給她一丁點喘氣的機會——對她的成績也是極高極高的一個多學期下來,張絲雨在學校和家兩面奔波了無數次因為她的課缺了很多,所以為了達到她媽媽給她的要求,她不得不利用每個中午和晚上的時間來複習
記得有一次,張絲雨痛得在床上縮成了一團,我們摸摸她的手——冰涼冰涼的於是,我們都自動自覺地拿起自己的水瓶,灌上滿滿的熱水——也是滿滿的愛和關心,放在張丝雨手裏腳邊她感動得笑了
此刻,張絲雨並不在教室裏,也許在醫院裏打點滴,也許在家裏痛得瑟瑟發抖,但——張丝雨,記住——你同我們在同一片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