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曾用这样的一句诗归属自己的一生:“一叶落而知天下秋”。当在那个骄奢淫逸,尔虞我诈的历史时期,落叶无数,谁又可以去品味秋的风韵呢?
俗话说:秋风无意,落叶有情,在中国文学史上可以意属“秋风”的恐怕只有李白了吧!他这场无意的秋风扫尽了一地的落叶。
对于李白,我总想把他与长安联系起来,因为他的闪耀与失意都牵扯着这个奢侈的京城,而对与长安,李白不过是一个过客,因为长安的宫殿,只为艺术家们开了一个狭小的边门,允许他们以卑微侍从的身份躬身而入,去制造一点娱乐,而乐趣过后,不过是无尽的淡漠与排挤,因为这里,不需要艺术闹出太大的局面,不需要对美有太深的寄托,离开长安,是李白必然的选择。
而李白从骨子里是入世的,建功立业的抱负如影随形,成为他心中最深的痛,他“仰天长笑出门去,吾辈岂是蓬高人”是呐喊的背后,是“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的无奈。
杜甫曾说李白“飘然思不群”的确,嗜酒的天性,放荡的情怀,造就了他的不羁,漫游的生活,让他创造出了更多的浪漫诗篇,但即使辉煌,李白也逃脱不了孤独的阴影,“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慨问世事,有谁可以理解他满怀抱负的雄心,有谁可以明白他内心的悲愤,“济苍生”“安社稷”那终究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梦醒了,依旧现实。
李白,这个遍访青山绿水,且歌且行的游者,在那个烟花三月的时代,性格傲岸,不畏权贵所容,不甘趋炎附势,在朝宴高力士脱靴磨墨,在野宴放白鹿于青崖之间,孤独于傲然他必集一身。
才华横溢,放荡不羁,人们对李白的期望是歌的颂德,取悦帝王,高官厚禄,而他那“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执著,让这一切成为泡影。
不为君王唱赞歌,只为百姓说人话,是李白政治生涯的起点和终点。
酒入豪胸,七分酿成了月亮,剩下的啸成了剑气,咻一口吐沫就是半个盛唐。如今,落叶已尽,秋风已过,但我们回望唐朝,站在盛唐中间的不是帝王,而是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