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老师本姓马,40岁左右。顾名思义,便知她常常骂人。这不,她又在骂人了。
读了快9年的书,连作业都写不清楚,你自己看看,鬼画桃符,一塌糊涂!她满脸愤怒地骂着,把手中的作业本重重地摔在刘碟同学面前,刘碟可怜巴巴地垂着头,面颊。通红地站在座位前。马老师盯着刘碟,用潮讽的口气说道:你刘碟不是有小聪明吗怎么连几道作业题都错误百出呢?刘碟仍然垂着头,但是看到她的脸更红了。
上马老师的数学课,挨骂是家常便饭。平时她很少在学生面前露笑脸,谁不认真就少不了挨她的骂,于是,同学们便给她起了个骂老师的外号。每逢骂老师上课,我们身上的根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唯恐挨骂。
放学的铃声终于响过了。我收拾好书包准备离开教室,发现刘碟正趴在桌上抽泣。我与她素来交往甚密,知道她是个极要强的女孩子,当众挨骂,自然是很伤心的。我劝慰道:别哭啦,你看我们谁没被马老师骂过?她是这脾气,其实还是为我们好。我也也知道她是是好心,刘碟啜泣道,只是这样骂,我实在受不了!顿了顿,她又说:昨晚我家那儿停电,在蜡烛光下做作业实在看不清,字是潦草了些,可她就这样
回到家,我脑子里总想到马老师那愤怒的脸,想到刘碟那郁郁的话语,想到平时同学们挨骂的情景,心中忽然一阵冲动,萌生了给马老师写封信的念头。我摊开纸,将平日久憋于心中的话全倾泻在信纸上
第二天,我一咬牙,把信夹在作业本里交了上去。
两节课后,科代表匆匆地跑来找我:马老师叫你去。我忙问:她说了什么没有?说让你去更正一道题。虽说去马老师办公室更正作业是常事,可这回我心里却十分紧张。我忐忑不安地走进办公室。马老师见了,便点点头,然后耐心地给我指出作业中的错误。待我一一更正后,她才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我写的信,我一见,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心想,糟了,该挨骂了。马老师沉默好一会儿才说:信,我看了。教了十多年书,我还是头一回收到你们这样的信她沉重地说着,脸上显得有些激动。我,接受你们的意见她一字一顿地说,一丝我们平日难见到的笑纹浮现在她的嘴角。我看着她,忽然发现她竟也有这样一张慈爱端庄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