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像爬着虱子似的,手心也沁出细密的汗,心中如压了块大石头,喉咙里仿佛卡了什么东西似的。地板被我折磨得吱吱直叫。刚刚费了好大的气,翻箱倒柜找到了这件衣服。没想到刚拿出来。当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低头一看,纽扣掉了,和地板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爸爸快步走来,拍拍我的肩膀。纽扣掉了。我虽然克制努力克制自己,但声音中不免透露出急躁。爸爸俯下身子,胸有成竹地说:不要紧,让我来吧。
就你?在我的印象里,爸爸每次炒菜不是油倒得太多,就是烧得太久。就连最基本的翻炒都做不好。总是将菜炒到锅外。像这样精细的针线活,万一缝起来后第二天在舞台上掉了。一定会引得台下一阵笑。但妈妈去外地学习,家中只有爸爸。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爸爸将线放在嘴里,抿了抿,用手捻了捻线头。眼睛聚焦在线头,一点点凑进针头穿了过去。他拿起纽扣放在衣服上,将针对准纽扣的孔。左手固定住,倏地穿过去。
突然爸爸的脸上像抽筋了一般。一种朱丹色的液体从他的手指上流下来。他笑了笑,继续继续缝他的纽扣。
柔和的阳光现在爸爸身上,百合花花香弥漫。爸爸好像在制作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
试试吧。
我接过衣服,上面似乎还留有爸爸的体温。空气中氤氲着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