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个穿貂裘大衣的,怎么那么像于勒?”父亲几乎就要惊叫出声,巴不得船上所有人听到似的,但转眼又想起这么做没有绅士风度,便又将声音压下。
我的母亲眼睛中泛出喜悦的光:“噢,噢!我看就是他!我就知道他是个有出息的好小子!看这一身,啧啧,真是有本事!”
“我们要去叫他吗?”父亲问。
母亲稍稍定了下神:“不,这么去问太唐突了……显得我们多庸俗似的……”她沉吟了一会儿,转向我,“约瑟夫,你去问问他叫什么……别太冒失了,懂吗?”
我答应后,一跑过去,就发现身后的父亲母亲都不由自主地向这边靠了两步,漫不经心地、却又竖起了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
“先生,您真是位优雅的绅士,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我叫于勒、达尔旺舍,最近正准备回老家,小伙子,挺有精神的,来旅游的?”
这话一出口,我就听见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登登登”地靠近,父亲拥抱住了他。“噢,于勒!你还好吧?我们全家可是盼者你呢……哦,让我看看……你比以前胖了些,过得不错嘛!很好喊郝……”母亲也一反常态地温柔地笑着。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有些不舒服,便把目光投向海面。
轮船的汽笛呜呜地响着,碧绿的海面上承载着的真的是同样美丽的祥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