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将我的整个脸都贴在玻璃上去欣赏外面霓虹缤纷、车水马龙的世界。
这个世界很美,它永远没有黑夜。它喧嚣,它热闹,它忙碌。身处其中的人会不自觉地加快脚步一,或跳,或舞,都是跟着感觉的。
而这时,我的心也舒畅。并不因为我融合于这个世界,更不因为远离它,而是:
我一抬眼,便是闪亮的色彩映在我的眼眸,渗人我的心。我的心便因此而澎湃,沉醉。我会冲动地伸出手,迫不及待的,要抓住它或被它抓住。
但指端触到了一种冰凉、坚硬的东西玻璃。在屋外的繁华和屋内的深沉之间,它再无法被我的目光所捕捉,然而它是实实在在的。它与夜晚空气下的凉爽,卷曲成一横冷峻的风,吹进我的头脑,将我同外面隔开,使我漂浮的身体重又站稳。
我喜欢这样的若即若离。因为我喜欢审视整体而不喜欢审视局部;喜欢审视别人而不喜欢有人在我背后指点。我应该有自己的主见,这中庸的边界正合适一个人更准确地拿捏自己的心。由此就不会迷茫,而是在熟捻中获得自由。
我在这种心满意足的心境下向窗外看。近处是一家迪厅。高耸着的紫色、蓝色的头发熙熙攘攘的进去;超短裙,长指甲叫叫嚣嚣地出来。那是新新帅哥、美眉云集的地方。不知卫慧、绵绵是否在其中狂歌热舞呢?我没法回答自己她们究竟是有个性还是迷失了自我。所以,我像对所有人类一样敬重她们,但如果把她们定位为作家,我却怀着一丝疑惑。
不远处,是一所皮革研究所。研究所只有一幢三层小楼,楼上只有一个窗口亮着灯。这与周围很不相称。向那亮着灯的窗口望去,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支着脑袋,呆坐着。过一会儿,他的头便会猛的一垂。他吃力地用脖子把头拽起来,再架到手掌上。对他,我也像对所有人类那样尊重。但他作为一个研究人员,我却怀着一丝悲凉的同情。
我开始向远处看。那里是一个十字路口。车辆行人川流不息。只有一位老人带着他的孙子在每个街角站一阵子,最后选择一条通往公园的分岔向前踱去。我笑了笑:也许我会选择真难。不过我知道,交通会越来越发达。相应的,十字路口也会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