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窗外漫天飞雪,我的心像雪一样冰冷,无力的躺在沙发上。沉重的萨克斯管被我倚在了靠垫上,我的嘴早已麻木,像被打了麻醉般毫无知觉,舌尖上已经有了耀眼的红斑,我喝了一大口水,怯怯地对老师说:对不起,我实在吹不动了。
老师似乎有一点儿不屑:这就累了?太娇气了吧?一点苦都受不了。我们小时侯,早上五点钟就得起来了,还要踏过稀烂的泥巴路,冬天更要顶着冰冷的寒风,皮肤皲裂了也没有喊过苦、喊过累,只要能上学就感到十分高兴。而你现在,痛一点、苦一点就叫喳喳的,以后还怎么做出一番事业?
雪越下越大,寒风夹杂着雪花叩打着门窗,滴答滴答响,透过窗户,我看见挺立的柏树也低下了他们高贵的头,只有梅树依旧昂首挺胸,迎接着那噬人的风雪。
我抿了抿嘴唇,站起来,拿起萨克斯,吹响了《红梅赞》: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一片丹心向阳开老师轻而有力地吐出一个字:好!
第二天,我推开窗户,外面一片白茫茫的,正可谓山舞银蛇,原驰蜡象,那桃树的树枝已经被大雪压垮,柏树也折了这时,我忽然看见了一抹红色,啊,是你,梅花,你还是老样子,当百花都失去了颜色的时候,你红色的花朵仍在这银白色的世界中独自绽放。梅花啊梅花,我懂了,只有不畏严寒,不怕风暴,才能傲首怒放花万朵,高歌迎春来!
梅,你让我
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