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再次看了《
美丽心灵》,没有带着任何多余的想法和预设的定见,默默地看着约翰纳什——这样一个把数学视作“唯一重要的事情”的天才,感受他的孤僻、他的才华、他的专注、他的傲慢、他的疯癫,他的仿佛在云上的孤寂彷徨的心渴望被证明,他漫无目的的放逐身体漂泊游荡企图缓解、麻木、均衡精神的执着追求,他和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人听到的声音一次又一次辩驳、争吵、再辩驳......最终,他舍弃了世人认为的“疯癫”,以理性分辨非理性,以自己的行为践行自己的均衡理论。又一次,在他受邀喝茶得知自己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时,邻座教授纷纷给他授笔,那一刻,我再一次眼眶湿润,轻轻的抹去眼梢潸潸的泪水。“理性的思维阻隔了人与宇宙的亲近。(Rationalthoughtsimposealimitonaperson’srelationtothecosmos.)”约翰纳什在笔记本上写道。一个被贴着“精神分裂患者”标签的天才数学家,面对19世纪的疯狂世界,很难说是整个世界疯癫了,还是约翰纳什本人疯癫了。我们可以这样理解:一个正常人在一群精神分裂或多重人格被扭曲者中间,他表现的是异常的。也可以这样理解:一个天才在芸芸大众中,他孤独的偏执的追求某一领域至高境界,自然会忽略周围很多东西,在不懈的前近中,很容易被视为异类或疯癫。我自然的想到铁木真和他的子孙横扫真个亚洲大陆、拿破仑的东征之旅、希特勒对犹太民族的血腥清洗、日本的侵华战争......如果说纳什是疯癫的,那么这个世界曾经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人物都曾疯癫过。纳什被亲友们认定的疯言乱语如今看来几乎是先知的预言。作为现实存在个体的我们每一个人,因于个人感情、事业、爱好都曾经历过或感受过临近于约翰纳什的“疯癫”,因此,给那些“疯癫”者一丝宽容,你的子孙或许能更文明更舒适的生活,人的存在或许有新篇章的意义。“真正的哲学家,是死后才出生的。”尼采说。真正的数学家呢?在19世纪的普林斯顿。当时普林斯顿人杰地灵,爱因斯坦、冯·诺依曼、列夫谢茨等大师云集,而二十出头的约翰纳什仅仅凭借一篇非合作博弈的博士论文就已经确立他大师的地位,这是普林斯顿的人文精神;在纳什“疯癫”期间,一直能让他留在学校——让这个“幽灵”游荡在校园,最后还给他授课的机会,这是普林斯顿的包容与自由精神。
美丽
心灵,一直感动并激励着我。它的可贵之处——在于人文关怀、自由与包容精神,正是我们这一代缺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