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故事总是发生在夏天,炎热的气候使人们裸露的更多,也更能掩饰心中的欲望,那时候好像什么都是夏天,太阳总是有空出来伴着我,阳光充足的光亮,使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葚;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在菜花上,轻捷的云雀忽然从草间直向云霄里去了;单是周围郁郁葱葱的梧桐树一带,就有无限趣味。
我也记不得那是什么时候了,现在也只能说是依稀的记得,在我那又黑又胖的小脸上,嵌着一个尖尖的翘鼻子。长长的头发好久没理了。浓浓的眉毛下闪着一对大眼睛,乌黑的眼珠挺神气地转来转去;还有那个已经快到不惑之年的少女,长年的辛劳,给她眼角流下浅浅的鱼尾印记。不过,她那浓密油亮的短发,仍是那么乌黑。眼睛虽是单眼皮,但秀气、明亮。那高高的鼻梁下经常有力地紧抿着的嘴唇,显露出零星的活力。
夏天是一个美丽的季节,大树枝繁叶茂,小草绿叶成荫,我和那位已快到不惑之年的妇女坐在了院子里的梧桐树下休憩,她将那些悠久的历史娓娓道来,将那些稀奇的事物与我详说,我也只能是懵懂的点点头,至于那时她所讲述的详细过往,我大抵还是忘了。
我很怀念那个时候的夏天,因为那个时候的夏天虽然很热,但风很温柔;那个时候的夏天每到晚上,都能总看到穿外红的一片的夕阳;那个时候的她总能让我过得无忧无虑,而现在我成了一位以学业为先的青年,而她却成了一位饱经风霜的奶奶。
时间啊!如果可以的话,我恳请您走得慢一点,让我再回头看一眼那个夏天,让我再陪那位即到不惑之年的少女说说话;时间啊!如果可以的话,我恳请您多给我留些时间,让我陪着那位饱经风霜的奶奶不让她寂寞。
梧桐的叶子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它们见过无数次东升西落,迎接过无数次的四季轮回,而我正在看着梧桐落叶的我,是否真的能陪着那位少女成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