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见闻
无论赛龙舟的号子喊得有多响,无论糯米粽的清香飘得有多远,想来,大凡有点诗心、诗情和诗性的人,都会在心中辟一块静地,面对清风明月,在意念中燃一炷祈愿的线香、把一盏惜别的薄酒。不为别的,只为祭奠北川那50位被震灾夺去生命的诗人,企盼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寻到魂灵的归依。都说时间是抚平精神创伤的良药,可一年时间过去了,对逝去诗人们的痛惋和怀恋之情,在诗歌发烧友的心中,依然未有丝毫缓减。
不是因为小小县城竟然拥有一个诗社所带来的惊撼,也不是因为心存诗性者的情感都太过脆弱,而是由于,逝去的北川诗人们用他们的生命,吹皱了泛娱乐化时代日渐落寞诗坛的一泓春水,让诗歌悄然滑向边缘的尴尬处境发生了微妙改观。
正因为此,北川诗人们的离去才让人尤感不忍,他们定格在人间的最后一个片断才令人唏嘘不已。虽然至今还不知晓他们每一位的名字、性别和年龄,然而,在爱诗写诗人的心中,却早已为这些对诗歌持有拳拳之心的无名氏,树起了一座无形碑碣,并镌刻上“北川诗人”这四个蕴有特定含义的铭文。
过去的北川县城没有了,伤碎得再也拼不出一个完整的原样;昔日的北川诗人也飘逝了,匆忙得没来得及留下一点声息。尽管物非人非,但我们相信,这并不意味着失去的不会再来,当北川的新城既起,当北川的幸存者重踏上如常生活的节拍,在这片富有灵性和激情的土地上,很快会成长起一批诗歌的唱和者。
因为,震灾可以摧毁山川地貌,吞噬生灵性命,但却切割不断文化的积淀和传承。诗歌,作为文化的一个强劲符号和载体,一样已经潜浸在了新北川人的血液和骨髓之中。或许,只有等到同乡们恢复了作诗、吟诗、赏诗习惯的那一天,甚或只有到了新诗社成立、新社员们续写上复苏和振兴诗歌梦想的那一日,被无情自然力夺去生命的北川诗人飘逝的灵魂,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安息和告慰。我以为,这一天依稀可见,不会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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