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有生机的地方就有孕育,有孕育的地方就有母亲,有母亲的地方就有希望,有希望的地方就会有爱,有爱的地方就会有感恩的传递。物种的繁衍与世界的丰富,离不开母亲。我们喜欢一切微小而有生命力的存在,小人、小猫、小狗、小兔、小猪、小牛、小羊、小鸡、小鸭……绒绒的、蹒跚着、淘气着,在小小的生命中充满了大大的情趣。当我们那小小的孩子,在田野中,小心翼翼地采撷着整朵的蒲公英,用圆圆的小嘴将它的每一粒种子吹散,新的根、新的家、新的芽、新的且更多的孕育,将会在重演的情境与不断的飞舞中遍布天涯。新的分散会有新组合,新的组合会带着仅属于此物种的遗传秘密在母爱下延续、延续,于是世界中有你、有我、更有它。我们爱可爱的孩子,更会因可爱的孩子而爱各种母亲。我们生存的世界缤纷与多骄,就是因为不同母爱在时光中的接力赛。
母亲用浴火重生的勇气把生命的个体带到这个世界。幼仔的小与弱相对,母亲在群体里不是最强的,可孩子在危险紧急关头,母亲的潜力常现千钧之力、常有憾人之举、常有意外之动。有一天看了一篇文章,说一匹饿得皮包骨头的母狼带着一只羸弱的小狼跟着一名地质勘探人员。最后人读懂了母狼的意思,它已无力伤人,之所以不停跟随,只想人的施舍能救小狼一命。还有一个故事,说一对晚归的母子碰到一对狼母子。母狼用凶狠挤住了人的孩子,人的母亲则用柴刀对准了小狼的头,于是这一对母亲打个平手,互换孩子,故事结束。动植物的母爱很单纯,甚至纯粹到难能解语,它们的爱更天然、更本性。说猎人追逐一群藏羚羊到两山崖的豁口处,只剩一对母子。母羊能过而小羊不能,于是母羊只用小羊的力量飞越半步,小羊则踩在母羊的背上再次弹跳越过崖口,而母羊则坠入崖底。这些故事我信,因为相信才心有所动,心所有动才是爱的延续。除人之外,生物所体现的母爱,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不知道,有的人能够理解,有的人不能破译。自然界,永远有人学不完的智慧,其中就有母性。
而人的母爱在文字下、在文化下、在信息下、在环境下……则有些复杂。说有一对母女,女孩总嫌母亲平庸,可在滑雪迷失等待营救的时段里,母亲用自己的血为搜救人员确定了准确的地点。母亲死了,孩子活了,而平日里在纷繁的搅扰中体味不到的母爱则永远植入了孩子的心中。“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这话看似简单,但人要做好,需用一生。人这种看似漂泊而实有根基的物种,都有特定的母亲,而每个人的母亲又不一样,把所有不同的生活聚在一起抽出共同的部分就是母爱。不管是怎样必然或偶然的生命,只要成长,就承泽了母性之爱,里面就有牺牲的因素存在,不管个体是否体会或是否意识。
人,这种识文断义、有着丰富想像的物种,与母亲这个温暖的词有着无法切断的联系。母亲的存在与家有关,有母亲的地方就有踏实感。历来,知道的、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关于母亲的文章太多了。有从小家琐事说,有从国家大处讲,有惊天地、泣鬼神的义举,也有平淡却需品味的日常。母亲与家有关、与爱有关、与劳累牺牲有关。平常百姓,只要有敏锐的眼睛、善感的心、报恩的情,总能感觉母爱。母亲与故地有关、与旧时有关、与守望有关、与期盼有关。小至一个范围、大至一个国家,在一定区域范围内有哺育之情、养育之恩、启蒙之馈的地方都可称为母亲。母亲这个伟大的词语,再说的远去,就与回赠之情有关、与报答之意有关、与博大情深有关,与爱的延续有关。
我感谢每一种生命,更感谢母亲这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