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寒于枝头,满树飞雪,如拢白纱,铺于周身为抹艳。
“嘎咋嘎咋~”,雪敲在大地上,声细入微,潜嘶冰雪中,如饮酒声滴哒微醉。
在这雪天里,我喜品诗。
因那诗中字,如散落一地的珍珠,颗颗耀着光,显得淡雅而绣慧;这白幕里,我也会顿然回首,等那雪飘入手心,并化为笔执起,于是诗人是我了。我摇笔晃纸,字斯如珠般一粒粒由我吟咏串起,音符合了词情,雪里便谱奏出动人的故事,听着听着,情引而泪牵了。
爱歌千千首,首首拨心弦。
我望着眼前片片纷飞的雪,片片如飞来飞去的cd音乐片。于是我往耳里收拾了几片,往手里收拾了几片,往心里也收拾了几片。继而虚呼一颂,赞起这纯洁坦露的感情流溢,曲喜曲伤的音影。
一直以来,音乐总伴我入眠的,一直以来,心总随曲高调缓斡旋来去,因着思乡,忆人,恋景,因着那些熟悉的一切,一切所熟悉的。
风动帘流,雪动音流。
我即将离开这雪的世界了。于是,我拾起了最后一片它,并在手心拼就而成了一艘小船。我说,离开这里舍不得,所以小船只是我留下的一个纪念而已,而你说了,索兴离开之前我们再哼一曲或忧伤或喜乐或疯狂的音乐吧。然后,不约而同地与天地哼起了一首离别的歌曲,忆风雪,怎不忆舟它。
缓缓地,我情煽词落了,如歌的雪里周游已于树边顿成留恋了。
只见那小船继续航行着,原来雪似水般舟航了我一颗些许漂泊的心了。
夕阳了,影重叠铺开,雪一般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