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那一场彼岸花开的等待。
勾树程凌晨,两点钟。
天好冷,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心理作用还是确实如此,我醒得好早,不知道去干什么,彻彻底底的不知道干什么。这一刻是最安静的时刻,天带着残留的夜色,依稀还可以看到黑暗走过的痕迹。然而绝望却在心底开始疯长,像爬藤,最终把心口不留痕迹的,遮挡得密不透风,蔓延。它站在世界的末端对你笑,那笑,是冷笑。
街道很长,你看到的却只有路灯影射出来的影子。前面会出现什么,我无法预测,而我,即使明知道前方险恶,也必须前进,因为,我别无选择,能做的,是接受。我对自己说,思绪乱了没事,可以整理,思绪不存在了,那才知道什么是歇斯底里。想念一个人时,难受也好,至少还有牵挂。不再想念一个人时,方知,什么是失去,再无奈也已成舟了。
雨,一直没停。彼岸的花,很美,却一直无法碰触。
倘若天真的消失殆尽了,是因为已经回到最初没有这个世界的日子了吗。曾经在这停滞过的人,我记下了对你们的微笑。即使已经消逝,我仍然记得那些美好。
雨,终会停。我等待,我们再相遇,一起抵达那美好彼岸。落地窗外面,是一盏盏彻夜不灭的灯火,暖色调的背投。我突然想出去走走。顺着惯性往前走,方向不用大脑指引,每一脚,都踩在固定的脚印上。一条林荫式小道,右侧是需要仰望的高墙,曾经郁郁葱葱的铺满爬山虎。爬山虎的落叶覆盖了鹅卵石,如果没有路灯,看不到地面的枯黄,脚踩在上面,发出清脆的摩挲声。可那些破碎的声音,搓着心口疼痛。
这条小道,从这头到那头,一百米我走了半小时。而在我几尺的胸膛里,那些事从左走到右,还能走多久?
有些事,有些人,正在慢慢遗忘。而始终忘不掉的,是曾经有过事,有过人,那些让我破碎的事,那些让我流泪的人。很喜欢郭敬明书中的那句话:时间没有等我,是你忘了带我走,我左手过目不忘的烟火,右手里是十年一个漫长的打坐。
有段时间,我一直在祷告上帝,请给我一名狙击手,镜里是所谓的悲伤;悲伤,请给我一名刽子手,刀下是我自己。
这样交换,好还是不好?我知道永远不会太远。
如果明天就是永远,会不会当初的承诺就不算失言;如果明天是尽头,会没有伤痛与悲哀?我沉浸这样鲜明的对峙。
锦年浮华,轻吟冬日恋歌。
灯火通明,片片光辉落在湖里。于是湖里的荷叶,便长出了华丽的色彩。吊链旁,有这么一湖月色,灯光落进去,反射;欢笑落进去,沉没。而我,坐在吊链上。不想睡去,只想抓住这一夜的静,小心翼翼地,熬着,熬着。当我再次睁开眼,守护了一夜的月色已去了,留下的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回忆、绑住了我的时间。时间、扯断了我的回忆。那些蓬松的记忆,荡着短暂的迭漪,飘散,飘散走过四季,回首来时的路,有失落,有彷徨,有感动。
当把它们交织在一起时,碾过的青春又历经了一场轮回。走过青春,我身上不只会有阳光的味道,还会留下一些雨打风吹的痕迹。
我的青春,用这段凌乱的文字书写。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