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阵急促又欢快的风儿从我面前飞去。风里卷着一片儿黄叶,是秋天的落叶,这预示着,秋,她真真切切地来了。
秋,她是不同寻常的。她不同于春的万物复苏,不同于夏的热烈粗犷,更不同于冬的自然平静,她的味儿,是最难以品味的。
金黄的麦田,劳动的农夫,多么美而和谐的一幅画。突然的,吹来一阵风,这片田里的麦子立刻沸腾了。沙沙、沙沙是麦子的歌声,是成熟收割的呼唤。农夫们早已按耐不住迫切的心情了,满是皱纹的脸上此时却笑成了一朵菊花。
收割了。瞧,农夫们手里拿着镰刀,背上背着背筐,整个人都洋溢着欢喜。只见农夫们一弯腰,一把抓住一大束麦子,另一只手挥动镰刀,哇!一捆麦子便出来了,再起身,往竹筐里一扔,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这是一年努力换来的成果,农夫们都觉得他们背上背的不是麦子,是责任,是一个农民生活的好的希望。
此时,这麦子沉沉的,因为这责任这生活都是如此重要啊!
麦田的收获是喜,是甜的,可我不相信只有这一种味儿,便又去寻苦了。
有一棵银杏树,他不粗壮,他只生长在花园的角落,静静的,度过了不知多少四季。我只是偶然发现了他。
这棵银杏树的叶子生得很俊,也许是为了弥补他不够粗壮吧!总之,女孩子到了秋天,总要多愁善感一番,因此,我每天便来这棵树下捡落叶。落叶满地是,随手捡起一片:叶面滑润润,几条不明显的纹路布满了叶面。叶背如瓷盘,光洁,无暇。什么好看的叶儿,我怎不满心欢喜,只是一想到这如工艺品一般的叶儿要成为肥料,又要伤感一阵。
我是不想让着银杏叶儿成为肥料的,于是便每天捡,母亲却制止了我:丫头,别捡了,这边是它的命数罢。是啊,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自然规律谁也改变不了,只有旧事物的奉献,才可有新事物的出现。就像我们的母亲,只有忍受十月怀胎和生产之痛,才能有你的出现。本该如此,谁也改变不了,如此一想,心情便好些了罢。
如此的秋,真为苦涩,却到最后又甜了,甜,苦,又甜,真是怪味儿。也许,我只尝到了表层罢了,若是再深,他是我不能及的,怕是尝了,只会适得其反。
秋呵,你真是令人遐想;秋呵,你真是令人赞颂;秋呵,你真是令人无限喜爱。这古老神秘的秋,谁又能与之共舞,谁又能细细品尝其味呢?作诗一首,送秋,笑纳:
《秋》
清风徐来面纱开,
绝世容颜不可探。
味甜味苦何所似,
唯有茅岩清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