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绿意只是那其中的一点,而红才是主角,一树枫叶再也撑不住了,噗嗤一声,将冷面笑成了红面,一首斯斯然的歌便从高处飘到底谷,从底谷再飘到荒村,飘到一只游鱼的鳞片上,飘到秋泥中。
那样娇,那样敏感,却又那样混沌天涯。一片叶,可以无端地惹火风,一阵雁啼,可以斗起一城的桂花。然后,忽然有一天,桂花把所有的水村山郭都攻陷了;一阵风吹来,每一棵树都会吟出那红,火红、浅红、深红、艳红,不断地交错着、流动着、缠绕着。
秋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满地的残花落叶,再加上一片刺骨的秋风,钻入你的袖中。成片的菊花把皇室的御沟和民间的江头都控制住了,犹如秋天的王师。
秋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穿越烟囱的黑森林,我想走访那踟蹰在堙远年代中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