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
在这里下棋?
我们又不参加什么,下去干嘛?
这话使我再开不了口。便找两个凳子拼起来,躺着养神了。这时我便不必再绷紧神经,也不会再看到新奇或是悲哀的景象了。倒也落得清静。
第二天,800米没什么深的印象。倒是跑4*100米接力的时候,一头载到跑道边的草坪上去了。幸而没有掉棒,上传出了棒去再摔的。以前有人摔了都是由女生扶去医务室的,很是羡慕。现在却不期望了。
摔得很疼,右手臂似乎没了知觉。两个男生把我扶起,送去医务室。在起身的一刹那,我迷迷糊糊地触到了很薄的纸张,却分明被割痛了手指。
摔得并无大碍:脱了臼,短痛后便可复原。倒是这被课本割破的伤口,怕是很难长好了。
运动会的感觉,或许只得从记忆中寻找了。只有从前我不会因为手指受了伤,而痛到心处;现在却知了十指连心,又是一种悲哀。或是去盼望以后的运动会:去盼望那得意的舞蹈,盼望那灌满沙子的球鞋,盼望受伤之后由女生扶去医务室只是总得经过现在。想想又有了出路:如今我只是脱了臼,并不是断了手臂;咬咬牙,忍忍痛,又可以装回去,――又是一条完整的、全新的手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