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美好的代名词;春雨,是希望的大驾光临。但那年春天的那场春雨却比冬天的风雪还冷酷无情。
我没有爷爷和奶奶,他们在我出生前就早已驾鹤西去,但好在我的外公外婆替我弥补了这份遗憾。
外公是那种在电视上经常见的典型的农民,唯一特别的是,他对我并不严厉。
而外婆却不像电视上的那类奶奶。电视中的那些外婆和奶奶都是装满了一肚子的故事。但我的外婆就从未给我讲过故事,哪怕是一个故事。不是外婆不想讲,也不是不会讲,而是不能讲。
外婆不能说话,最多只能发生一些奇怪的叫声。和母亲回外婆家时,母亲能够通过外婆的怪叫声和手势明白外婆说的话。但我不能,所以我只能一头雾水地和外婆“说话”。但语言的障碍并不妨碍我知道外婆对我好,每当家里有象贡糕啊、糍粑啊什么好吃的,我就是第一个享受的。
我心中的外婆的模样经过一年年的春去秋来,逐渐的模糊了,但外婆与我相处的点点滴滴,却叫我莫敢相忘。
然而,这样的外婆,在那个万物萌发生机勃勃的春天,阖上了自己的眼睛,她就这样走了,安详度过她的一生。
这个慈祥的老人在她死去的第一天后就躺进了冰冷的棺木中。
灵堂里挂着一条条白纱,母亲和我的阿姨还有舅舅都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那是我第一次,希望也是最后一次,看到母亲痛不欲生的哭泣。
外婆的葬礼进行了七天,屋外的春雨也足足下了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