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四舅既一个村,又在同一个单位上班,由于经常在一起无话不谈,我们更像亲密无间的挚友。去年,四舅感觉胃一直疼,与四妗子一起去县医院做胃镜检查,医生悄悄告诉四妗子;“结果不太好,建议到大医院作进一步检查。”四妗子一个人来到我们家,哭着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母亲。两人相对着哭了一场,最后商定:不把这消息告诉四舅,就说是胃溃疡,要到市医院作进一步检查。市医院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是胃癌晚期,四舅就留在市医院接受治疗。在手术期间,我每星期都要去看上一两回,四舅的状态很好,对自己的病很有信心。他说;“等身体稍好些,得赶紧上班,再多歇几天,就够不上保勤奖了。”手术做完回家养病那段时间,多年不锻炼身体的四舅,竟然能在手术后每天徒步行走几十里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进行一次化疗。四舅的身体一次不如一次,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整个人已经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这中间我不断地到医院去看他,最后一次他每隔两个小时就昏迷一次,醒来后却总是说:“没事,我刚才
睡着了”。眼看病情到了这种地步,为了能让四舅留口气回到家中,我们与医生协商,把四舅转到了离家很近的地方医院。回到地方医院,四舅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只是静静地躺着,再也没有醒来。两个小时后,四妗子一声尖利的哭声,宣布四舅正式离开了人世,离开了他十分不情愿离开的地方。四舅临死前,连一句嘱托的话也没留下,他还期望着再一次从睡梦中醒来......听到哭声,我们一起冲到病房,病房里一片沉痛的哭嚎声,四舅还是那样安静地躺着,只是身上没有了先前那些各种各样的管子,就像
睡着了一样。我来到床头跪在床前,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脸,他的脸还有余温,但我清楚地知道,他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想起与四舅相处的一幕幕,以后再也不能相见了,不由得放声大哭......宜阳县义络公司辅助队白焕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