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书,不是因为华美的文字,也不是因为心灵的震撼,只是贪恋书中那淡淡的墨香罢了。现在的书,虽无墨香,但爱书的习惯已经根深蒂固,捧起书,那淡淡的墨香,似乎还流连在指尖,久久不散。
儿时爱书却无书可读,于是也当了一回宋濂,假借于藏书之家,藏书家多半是我的朋友,倒不用我手自笔录,计日以还。不过我并不知晓谁家藏书藏什么书,只是道听途说罢了。一旦借到书,我便手不释卷,满脑子都是书中内容,一捧起书便雷打不动,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一次妈妈做上饭,有事出门,吩咐我到时间关火。她一走,我便捧起书继续沉浸在文字与墨香的世界里。结果可想而知,随着一声巨响,我如梦初醒,冲进厨房,那场面惨不忍睹,当然少不了母亲大人的河东狮吼,我呢又逃到书中逍遥去了。
入小学后,我终于找到一块风水宝地班长家的大书房。每每借玩的名义钻进他家的书房,就化身书虫去看那些充满墨香的书。我浑然不觉时间流逝,直到日落西山书房内的光线变得昏暗我才发觉一天已经过去了,暗叫一声不好,母亲大人该发怒了,慌忙合上书,和班长告别一声,匆匆往家赶,肚子却和我做唱起了空城计,饿得我眼冒金星。终于回到家,我冲向了美食,一顿狼吞虎咽之后,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又捧起一本书和主人公畅谈。面对母亲大人暴跳如雷,火冒三丈,我充耳不闻,怡然自得。
现在的我早已不闻书了,家里也确实有不少藏书: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沈石溪的《火焰冰》、凡尔纳的《海底两万里》等。爸妈也毫不吝啬地充实我的小书库,记得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时我时悲时喜,读到保尔在骑兵部队的晚会上拉手风琴时,我的心绪也飞到了那里,想随他们一起舞蹈;躲,读到保尔冲锋时,头被弹片击中时我的心也随之揪紧;读到保尔写的《暴风雨中所诞生的》出版,他的生活燃起新的希望时,我欣慰不已,忍不住狂笑乱蹦。妈妈吓了一跳,把我从书中拖了出来。我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妈妈被我逗笑了: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常读书的人,身上总有些书香气的。我不觉得我的身上有书香气,只是指尖那淡淡的墨香却久久不散,萦绕在指尖、鼻间、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