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我昂扬地逐渐长大,外婆却衰弱地慢慢变老。世界上有千万束阳光,而她的那一束,足以照亮我的整个世界。
在记忆中,外婆年轻的时候,两条细长秀气的眉毛,轻挂在明净的“杏仁眼”上方。高挺小巧的鼻子“屹立”在白玉似的皮肤上,樱桃小嘴时而向上弯,菀尔一笑间的成熟妩媚丝毫不逊于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小时候,总喜欢叫外婆“大美人”。
几乎我的童年,都是在与外婆玩乐。一两岁的时候,爸爸起早贪黑工作挣钱,妈妈长期在外地学习,我的记忆就全部是外婆与她的小屋。我喜欢外婆包的包子,外婆知道后,每天早晨饭桌定会有一筐喷香的大肉包子。当我吃得开心叫好时,外婆总会也跟着我开怀大笑。我十分羡慕原来的私人公交售票员,总是可以威风地大喊:“交钱!上车!往里挤!”所以我总会和外婆搜罗全家的凳子,按照公交车的排列位置,整齐到对准每一条边。之后外婆拿着一个乒乓球拍当作方向盘,我握着一大把零钱当成售票员,两人配合着,总会玩得不亦乐乎!
而如今,外婆已陪我走过十三个年头,头发早已白雪般花白,平淡之中又略闪银光,给外婆带来不同于以往的知性与慈祥。每个中午都循着外婆做的饭菜香气回家,吃下一口都好像味蕾爆炸。我知道,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每到和外婆一起睡觉的日子,我总喜欢一头埋进外婆肚子上软绵绵的肉里,诉说着成长中的琐事与烦恼。那种感觉,能让我记住永世。
外婆就是一束阳光,我就是太阳花,再也离不开外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