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朱自清的作文大全2个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2个关于朱自清的故事,供各位参考,希望您能喜欢。【推荐】朱自清的作文大全(1):
是他,以其独特的美文艺术风格,为中国现代散文增添了瑰丽的色彩,成为了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永恒的经典,他,就是朱自清。他,有着“贫贱不能移”的骨气,有着“威武不能屈”的脊梁。他是知识的引领者,是民族的骄傲,是中国传统文化精神的延续。
是他,用发自肺腑的真挚感情,用实在、平易、纯正、透彻的真实议论,或抒情,或叙事,或写景,或是说理,再现了“温柔敦厚”之散文风气。有如清风拂过,掠开那些动彻心扉的散文集,又见到了朱自清清瘦的面庞,棱角分明,双唇紧闭,透露着一种追求不懈的毅力。艰辛的半个世纪,流离半世,贫苦半世,追索半世,又与病魔斗争了半世。
在追索的伊始,先生改名为“自清”,似乎有着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隐士意境。早年正在凭着对世俗的不满,写下了一篇篇清丽而又如同“大山崩裂”的文章,而他,追求的不是“悠然见南山”的雅趣,追求的不是“往来无白丁”的清高,他追求的是家清、国清、天下清,他是永远追求着这样的誓言——自清。
当年,先生第一部散文集《背影》面世,均为个人真切的见闻和独到的感受,并以平淡朴素而又清新秀丽的文笔独树一帜,其文着力于揭示社会的黑暗,军阀的暴行和帝国主义的罪恶,对被压迫者,被损害者充满了热爱和同情,表现出反帝反封建的民主主义思想,爱国主义的热忱,人道主义的精神和正直诚实的性格。《背影》一文,以朴素无华的文字,真挚强烈的感情,描写了家庭变故,父亲送别的动人场景,极富情味,感动了一代又一代人。
抗战年代,艰苦的岁月,清贫的生活,从来没有动摇过先生认真严谨的教学态度,从来没有间断过先生坚持不懈的文学研究。一直以来,始终保持着一个正直爱国的知识分子的高尚气节和可贵情操。先生宁愿挨饿也不领美国“救济粮”的精神,毛泽东主席称赞他“表现了我们民族的英雄气概”。
郁达夫说:“朱自清虽则是一个诗人,可是他的散文仍能够贮满那一种诗意。”是的,朱自清,诗化的爱国之情,是为经典。他是我们每一代人学习的典范,有理由坚信,他将会永远成为经典,成为文化的坐标,成为中华文明的里程碑,一直相伴我们,并继续延续。
【推荐】朱自清的作文大全(2):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甚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两三回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直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望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许多大事。那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的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利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1925年10月在北京。
(原载1925年11月22日《文学周报》第200期)